打開那一張從遠處同學們傳來的紙條,
上面清楚的兩個大紅字。
「垃圾」
開始改變了。
在醫院,看著媽媽臉上、手上,
全是因病而起的紅色傷口、記號。
媽媽溫柔地問我:
「要不要到媽媽這兒住?」
一切一切…
我認為我會平凡的度過我的人生,
國中讀完,跟姊姊一樣讀大學、接著出去工作,
可能會結婚?或者離婚?
也有可能永遠自己一人度過一生?
得了這病,多比別人早死罷了。
嗯,以前的我是想這麼多。
自從那次我的眼淚為別人哭過後,
過沒多久,就發現了這個病。
「不要跟班上同學講。」爸爸叮嚀著我。
為什麼?為什麼要隱瞞?
不知道。
「為什麼那個某某某沒去升旗!?」
在同學毫無知情下被點名子,很痛苦。
但也不能怪他(她)們,因為他(她)們不知情。
可笑的是,說不定被知道了這病,
同學沒又會怎麼看?
可憐我?還是跟老師說對我偏心?
還是會拿這種東西來諷刺我?
誰知道,也沒發生過就是了。
在這種許多情形下的痛苦,
我恨不得班上的人把我從四樓推去。
輕生念頭?
好像也不是。
我只是想看他們為我流淚、或是感到後悔。
那,這麼做的意義呢?
不,它並沒有意義。
真的,只是一個很愚蠢的念頭。
媽媽身上有著許多傷口,
那是紅斑狼蒼的有些病人會有的特真。
像是被狼啃咬過的痕跡。
「要不要到媽媽這兒住?」
驚訝。
心中許多念頭掙扎著。
「我過去會添麻煩嗎?」
「我能適應那兒的生活嗎?」
「如果真的能過去養病,我一切就會好轉嗎?」
「這是逃避?」
想了很多,內心很激動。
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,
然後就在醫院狂哭。
最後我選擇了搬過來養病。
這不是逃避,
我只是想好好生活。
「即使得了紅斑狼蒼還是能像個正常人的!」
嗯,正常。
用止痛藥維持我在表面上的正常?
「你這麼做,只是逃避!」
逃避?
哈!真可笑!
現在得這病不公佈於給他人,
任人妄為的給我壓力?等病嚴重?再來等死!?
那,上面的等死?不就是逃避嗎?
就算我的選擇真的是逃避,
那我寧可活下去。
我現在活著。
接著來到媽這兒,
哈哈!想起來自己也覺得好笑。
隔著電話叫外送,我居然會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。
明明自己肚子很餓、明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。
至少聽媽媽和叔是這樣說的:
對我太大聲我會說不出話來,
但是他們說的聲音太小聲我卻不敢重複再請他們說一次,
所以很多事都被我搞雜了。
但媽媽和叔叔依舊很努力、想把我拉回來。
拉回正常人該有的東西。
說話頭就低低的、畏畏縮縮、撞到桌子還會跟桌子說不起。
以前我滿口都是「對不起」
現在想想,媽還為這種事抓狂──
前幾天,世界展望會的姊姊到家中,
她說我明顯的改變了!
變的更好更樂觀了!
我有改變嗎?
嗯,確實自己也明顯的感覺到了。
「碗貴來這裡才知道什麼事快樂吧!?」
叔跟媽聊天突然說出來的。
仔細想想,真的。
我活了那麼久,才真正意識到快樂…。
我以前只是個自私、憂鬱的女孩罷了。
以上,近期感想(也就差不多是近期乎思亂想)。
突然想打,哈哈!
看來我真的老了呢╮(╯▽╰)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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